四月之末
第八周之后,四月之末。没有课程,剩下考试。依旧漫无目的飘荡的忙碌的日子,在阳光结成的沙漠里徘徊。不是无所事事,而是不知所措。
停顿下来的脚步,不承认遗忘了跳舞的节奏,只不过丢失了跳舞的鞋子。有六日之久。牛仔很忙,我很忙,我不是牛仔。在部落格子里,在键盘上跳舞,一样忘记了节奏。
燥热,四月之末。门窗打不开,风吹不进来。我有一所房子,不是属于我,打不开窗子,朝向的不是大海。已经没有粉淡红颜的季节,住在山脚下的孩子听住在海边的海子呢喃地唱着自己的合唱:以梦为马,以梦为马,笃笃地去山林里寻找山寺里初开的桃花,她们结成的扇子上写着孩子的名字。
四月之末,我住在山脚之下。五月之初,回到海边。来不及去看海,来不及画像。但我有一座房子,不属于我,属于我们。我可以打开一扇门板,看不见海。只有稻田或者桑树儿。也许只是,这没有节奏的指尖随性地提醒罢,我想起忘却多年地桑椹,想起这个季节里纷飞的白色蝴蝶。我在山脚下,想大海边上的房子。我可以打开窗子,看不见海。有风,有风带过海的声音。
错落的键盘,凌乱的击打,在忙碌而热闹的节气里丢失的节奏要去海边寻找。海边的滩涂上有下海的孩子们忘记的鞋子,跳舞的鞋子。也许,也有我的。
住在海边的孩子,说:其实,在海里跳舞,是不穿鞋子的。
住在山脚的孩子,说:我忘了,这里不是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