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点钟上说早安

Arrowkey/ 4 6 月, 2008/ 吹面不寒/ 0 comments

很长时间没有早起,也许是夏天的缘故,越发嗜睡了。疲倦的感觉依旧没有减退,很想一个长长的午睡,可是每个下午从沉碎的梦影中醒来,却又是分外的眩晕。我果然是不适合夏天的。

这个季节里本是麦子使劲儿抽着穗子,等待收割的时候,然后诗人与他的诗躺在麦垛上,说着天空一无所有却让我安慰之类句子;这个季节本是水稻的秧苗儿返青,一片绿油油的光景,然后水牛与他的梨刨开青灰的田地,哞地呼唤着农家再不要耽搁这农时了。这或许的确当是个忙碌的季节,就连远远躲在城市郊外的花朵,也因为那浓烈如酒的乐音中浓烈绽放。

而我,着实有点犯困,且一直如此。路边的风打过,不是惬意,却有几分寒噤,心中却喏喏:这不是夏天了么。转角遇见的花红,似是浓艳,可看起来,却总是萎靡。

登晨兄于校内的状态说:六月最美啊。他于我作的解释说道:六月美之日下,本校园早晨五点至七点间;黄昏傍晚的时候;夜晚的时候;暴雨二区走廊的时候,ETC。总之,说美就是一种感觉。说不美也是一种感觉。其实,更重要的是我们快走了,搬城里去了,所以对浦口总有点儿留恋什么的……

忽然意想,如其所说,却乎不错。这黄昏,这夜晚,这六月的雨……一切原本是不错的,只不过已经在平常中忽视了。尤其这早间的五点七点。我亦是想念早晨的,无论六月七月。进来却习惯于睡觉到日上三竿,甚至于偶尔逃课。

这二日的起得倒也略早,约莫六点的样子。昨日的早起,却只因再也睡不着的缘故,身醒意未醒,故而整日陷入昏沉的状态。今日早起,或有些因为昨日的困倦,早睡了些。但究其根本,却是未满六点之时,传来的似乎是爆竹的音响,初想是前面的小区经常干的事情,不足为奇了。转念忽想起昨日的天桥之下,已是封路围栏,心下一惊:莫不是果如传言用炸的吧。遂起意出门一探。

绕过食堂的时候,却发现天桥依在,却不是用炸的,不过几辆工程车已经开工了。哒哒的刺激声,格外惹耳。论坛里忽然间就充满了悼念的气氛,一座天桥,偶们走过三年,竟多少人徘徊过的青春。也许存在的时候,总不曾太经意,只不过偶尔抬头看看栏上广告,或者依栏看看牛首看看将军。即使,之前已经明了这一段注定的命运,却以为那还是很远的未来。昨日,从教学区回走的时候,无意识地由着脚步向偏门儿走,保安匆匆地拦上来:对不起,同学,这边已经封了。然后,半脸惊异,半脸笑意地谢过保安,绕开往小门,却一直仰望天桥:这一天,倒底是不期而遇。

天桥之上,除了那永远清除不了的广告,除了那极目楚天舒的风景,还能记得的就是下雨的天桥。登晨兄以为六月之雨是美的,我亦如此。天桥奇特的结构,总使得小雨打在穹顶像中雨,中雨像大雨。每一次风雨,凌厉而行地时候,在天桥里听雨,宛若洪钟,有如惊瀑。为此,总骗得几多未曾带伞的孩子不敢离去,而静静地依靠栏杆看雨。现在是六月,天气很好,梅雨季节还在远方,等到她来,它已走。不曾践诺的约会,尾声守得住,梁守不住……

今天早上安好,也许太早,进食堂地时候,豆浆是热乎的,包子是热乎的,忘记很久很久的味道。

豆浆好喝,包子很香,那个食堂我第一次这样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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